他好奇地凑上去，伸出手指戳了戳：“好像看出来了一点儿，不过宋宋，这个粉底是不是有些黑？”
“啊？不黑啊。”宋瓷一脸疑惑，这个是她用着很舒服的粉底了。
江行舟说：“确实有点儿黑，好像粉底还没你脸白。”
宋瓷：“……那可能是带妆太久，暗沉了吧。”
“哦……”听不懂。
“那你快去卸妆吧，带妆那么久对皮肤不好。”
“好~”
宋瓷被推着去卸妆。
卸完妆出来，找了自己的睡衣出来，经过客厅说：“我先去洗澡。”
江行舟深深地抬头看了她一眼。
他们家灯刚换没多久，客厅里挺亮堂的。
宋瓷刚洗了小脸，搁了这么远江行舟都能看道她的小脸白生生的，看起来满脸胶原蛋白。
微微沾湿的头发不听话地垂落下来几缕，在她额间行成半遮半掩的形态。
她本人手里则抱着她的睡衣，是一个暖融融的粉白相间的衣服，偏厚，冬天穿的。
团起来还不算小，被宋瓷乖巧地抱在胸前。
她这个姿势，莫名让江行舟想起来了以前在电视上见到过的，乖乖好学生女主抱书在胸前的场景。
此刻，书换成了睡衣就多了几分旖旎。
江行舟以手握拳，挡在自己唇边轻咳了两声，怕自己再想下去就真不对劲了。
不过也正是这样，让他忽然想起来自某些东西他还没有准备。
于是他起身，走到呆愣住的宋瓷眼前，低头亲了亲她自己卸了妆的光滑脸蛋，轻声说：“注意安全，别摔倒了。”
“哦……好。”宋瓷不明所以，就被江行舟推进了浴室。
很快，浴室内传来窸窸窣窣的脱衣服的声音，江行舟轻手轻脚到玄关处，穿上了棉袄出门了。
现在还挺方便的，到处都有二十四小时便利店。
小区内就有，江行舟进去拿了几样东西又快速回到了家里。
打开房门，脱掉外套，把一身冷风抖落，这才回到客厅。
买的东西已然装进了口袋里。
今天用不上，不代表两天后用不上。
以防万一。
听着浴室内哗啦啦的水声。宋瓷还在洗澡。
江行舟轻轻吐出一口气，转身去了卧室，随手把东西丢进了床头柜。
按照宋瓷的性格，她是不会翻的。
真要翻到了也没什么。
大不了一起用掉。
尽管合情合理的事情，江行舟却没来由地觉得有些心虚。
明明都做了，只剩下最后一步，他提前准备一下，就是天经地义的，怎么还害羞了。
江行舟拍了拍脸颊，转身去找来了自己的睡衣。
是宋瓷以前刷视频的时候给他买的，连体睡衣，还有个尾巴的恐龙睡衣。
宋瓷挺喜欢，但他不爱穿。
主要尾巴在那里杵着，晚上睡觉挺难受的。
他还是习惯半裸睡觉。
最近因为和宋瓷同床共枕的时间长了，他觉得自己有点儿痴迷皮肤相触的感觉。
特别是冬天。
明明被窝里那么暖和，宋瓷的腿上却有些凉凉的，他滚烫的大腿贴上去，舒服极了。
宋瓷真的是降温的好选择。
当然，是他的。
抱着睡衣，他重新回到客厅，宋瓷已经擦着头发出来了。
看到他抱着睡衣，还有点儿惊喜：“你今晚要穿这个睡吗？”
江行舟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纠结一番，自我催眠把这当做给宋瓷的奖励。
他轻轻点头：“嗯，过来，给你吹吹头发。”
“唔、你去洗澡吧，我自己吹头发就好。”
江行舟：“？”
“今天这么乖？”
宋瓷不开心地过来捶了他一拳：“这就算乖了？”
“额……不算，我的错，”江行舟笑着举手投降，“宝贝，记得吹头发，我去洗澡了。”
他揉了一把宋瓷的湿发，一熘烟跑进了浴室。
浴室内上方是散不去水汽，雾气弥漫，看起来还怪有氛围的。
不过，如果是在下方或许更像是仙境。
宋瓷下意识嗅了嗅鼻子，在满是宋瓷味道的浴室内开始一件件褪自己身上的衣物。
……
他洗澡快，出来的时候宋瓷的头发还没吹好。
他把毛巾搭在自己的头顶，走上前，一手握在宋瓷的肩上，一手握住宋瓷握在吹风机的手上。
宋瓷下意识仰头过去看，结果脑袋撞在了江行舟的胸膛上。
她咧嘴笑了笑：“你洗好了？”
江行舟没听清，把吹风机关掉，问：“你刚刚说什么？”
“我问你洗好了？”
“嗯，洗好了。”
宋瓷转了个身过来，和他面对面，眼睛都笑弯了，盯着他上下来回扫视了一遍，笑眯眯说：“真可爱。”
江行舟：“？”
“再说一遍。”
“真可爱。”
江行舟：“？”
还来。
“啧，”他一把掐住宋瓷的下巴，低头吻了上去。
半晌，等宋瓷觉得自己嘴唇发麻的时候才放开她。
“现在呢。”
“真可爱。”
江行舟：“？”
眼看着他像是想要再来一次，立马摇头改口：“我说的是你的睡衣！”
一句话，江行舟心里的不爽顿时卡在了发泄口，瞬间又烟消云散了。
放了她这一次了。江行舟心想。
他严肃地说：“低头，吹头发。”
绷着脸不笑，还挺能唬人的，宋瓷顿时就乖乖低下脑袋了。
江行舟任劳任怨把她已经半干的头发又给吹干了一些。
放下吹风机，江行舟手指抵着宋瓷的肩，全手动地给宋瓷转了一圈。
宋瓷闭着眼睛，让干嘛干嘛，让江行舟检查着，头发都可以了。
江行舟把头上的毛巾拿给她。
“我也给你吹。”宋瓷把毛巾重新盖回江行舟的脑袋，马上就要去告官府。
江行舟一脸懵逼，噼头盖脸就被盖了一张半湿的毛巾。
这毛巾刚从他脑袋上离开了不到一分钟，今年又回到了他……脸上。
啧。
他把毛巾拿下来，看着宋瓷兴奋地举起了吹风机。
“可以。”
他乖乖半扎马步，到了一个宋瓷可以够得到又不会举太高的高度。
宋瓷开心地运行了吹风机，安安静静给江行舟吹头发。
宋瓷技术一般，但是江行舟感觉已经很好了，至少没趁机薅头发。
不过最终也算是吹好了。
江行舟松了一口气，抬手撸了一把自己的头发，发现都还在的好好的。
他正要去把毛巾清洗一下。
宋瓷忽然抬手摸上摸他的头发。
他不解：“怎么了？”
宋瓷则是循着记忆又找到了那颗几乎要不存在的痘痘。
“没了。”
江行舟：“……”
宋瓷又说：“发型也没了。”
江行舟：“……应该说，一百块没了。”
宋瓷瞪大眼睛。
“这么贵？”
“嗯。”
“下次还是不要做发型了，太贵了，我可以不要奖励。”
“……”
说的还挺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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