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 如果那都不算是爱
商衍漆黑如渊的眸子闪过一抹阴鸷的偏执，像巨蟒紧盯住弱小的猎物。
林韵儿看得心底丝丝地发凉，又想起柳依依发来的信息。
他说得再好，表现得再好，还不是在私底下偷偷地帮助柳依依。
两人的关系不明不白，又把她放于何处？
林韵儿不由地残酷一笑：“你死了，我也不会为你守寡。”
商衍偏头看向林韵儿眼底蚀骨的芒寒，心寒之余又犯贱地产生强烈的征服欲。
以前她视他为如珍宝，他不觉得稀罕，反而她不再鸟他，反而觉得她稀罕。
商衍轻抚林韵儿娇嫩的下巴：“你放心，我会很长寿的。从今天起，我会戒掉香烟。”
林韵儿颇为意外，微挑细长的眉线。
一直以来，商衍自律得要命，抽烟的毛病是两人结婚后染上的，除此之外，再没有其他的不良嗜好。
她经常以健康为缘由劝说商衍戒烟，他从来都不当一回事。
现在，他说自己要戒烟了。
林韵儿勾唇冷哼一声，犀利地回击：“与我无关。”
商衍面无表情地收回手，缓缓地启动车子：“韵儿，不管你是否承认，我们是夫妻。”
这句话深深地刺入林韵儿的心里。
是啊！
当初，她死活不要脸求来的婚姻，如今成为束缚她的囚笼。
在半路时，林韵儿接着乔妍打来的电话：“上次你叫我去查商毅，事情有点眉目了，你要不要过来？”
林韵儿无比庆幸乔妍打来电话，正好有理由推脱：“好，我马上过去。”
挂断电话，林韵儿看向开车的商衍：“我和乔妍有点事，你先回家。”
商衍英气的眉宇微皱，看得出心情不太好：“很重要？”
“对！”
林韵儿简单干脆地回道。
商衍霸道地回道：“我送你去。”
林韵儿无语了：“商衍，我是人，不是你圈养的金丝雀。”
“你没听见林海生对你说了什么？难道你还想再来一次跳崖求生？人并非每次都那么好运气。”
商衍在心底有句话没说。
要是林韵儿真的是他圈养的金丝雀，早就掐死好了，一了百了。
最近他总是患得患失。
上次，他看见她跳入黑黝黝的悬崖，连续好几夜都在做噩梦。
在很早之前，他料定林韵儿是人生中的意外，她会打乱他的人生节奏。
尽可能地保持在兄妹的关系之内，拼命地抵制两人发展成夫妻，结果终究是躲不过命中的注定。
商衍的语气骤然沉下来：“我作为丈夫，需要保护你的人身安全。”
林韵儿本想借此来摆脱商衍，计划落空。
她妥协地报出约定的地址，两人一起来到餐厅。
乔妍已经来到餐厅，她看见来人有商衍，面露出一丝的迷惑神色。
她朝着林韵儿挤了挤眉眼，暗示道：“你怎么把家里的霸王都带出来？”
林韵儿摊手做出无奈的表情。
不过，商衍看得出两人有私密事要说，礼貌地为两人点完餐，然后坐到另一桌。
做事行为颇为绅士。
乔妍朝着林韵儿竖起大拇指：“你牛逼，居然能让商公主当你的贴身保镖。”
林韵儿汗然：“这个保镖给你，你要不要？”
“我无法消受，还是你留着，哈哈~”
乔妍同一种没心没肺的语气回答。
其实，她心底隐隐是有些羡慕的。
乔妍和林韵儿是私立学校的初中同学，商衍是高中部。
乔妍对商衍也是了解一二分。
在女生心目中，商衍家境优渥，长得好看，体育学习双优，那种高不可攀的男神。
女人们卯足了劲去追商衍，为了吸引他的关注度，都快要使出十八般武艺。
曾经有个女生拿着农药来向商衍表白，说要是他不同意就喝农药。
商衍面色都不改一下，冷冰冰地回道：“你喝吧！”
他显然不把女孩的生命放在眼底，因为对他来说，仅仅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唯独商衍对林韵儿例外，他似乎把人生中那少得可怜的宠溺和温柔都给了林韵儿。
他的单车后车座从未坐过别的女孩，后来他的副驾驶座也从未坐过其他女孩。
乔妍从未见过商衍对别的女孩笑过，生气过，失控过。
在林韵儿失踪时，她亲眼见过商衍不分昼夜，冒着滂沱大雨疯狂地找了林韵儿。
只要商衍听闻她的行踪，可以狂飙几千公里，从南到北。
若那都不是爱，什么才算爱的？
但那样的爱太过偏执，太过霸道，可能在商衍的内心都在恐惧那样的感情，故意一次又一次地蒙骗自己。
硬是要套上兄妹的头衔。
也许商衍都不知道自己的情根种得那么深。
羡慕的同时，乔妍有点害怕。
一旦商衍看清自己的感情，以他偏执霸道的性子注定林韵儿过得并不轻松。
眼下的境况便是最好的诠释。
乔妍在内心长长地叹息一声，问林韵儿：“你们之间真的应该好好谈下？”
林韵儿直接拿出柳依依发来的信息，放到乔妍的面前：“我问过了，他不肯回答。”
上次产检已经踩着她的底线。
这次闹得更凶，商衍直接去给柳依依的孕育手术签字，担任亲属。
孰可忍孰不可忍。
真当她仍是当初那个傻乎乎地，一心爱他的傻瓜。
只要他说上几句好话，买一份小礼物，便器械投降？
她才没有那么犯贱。
乔妍看向坐在落地窗前面的商衍，再次劝道：“也许，他有什么难言之隐，他......”
“乔妍，你到底是我的好友，还是他商衍的好友？”
“自然是你的。”
乔妍拿出一份文件袋递给林韵儿：“你看下，我对你好不好？”
林韵儿半信半疑地打开文件袋。
等她看见里面的内容，眼睛瞬间瞪大：“不会吧？”
乔妍莞尔一笑：“当时我也像你那样震惊。”
林韵儿左手按在砰砰砰乱跳的心脏，长长地吐出一口气：“这个世界真是疯狂啊！”
说话间，她的目光落到不远处的商衍。
商衍恰好看过来。
两人四目相对，林韵儿看好戏地勾唇讥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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