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致远不知道怎么回答。
“其实这每年派去的十人，功夫未必有多好，不过他们都是权贵子弟。青城收了他们，教习几年，又派去宫里，无非是有人想把自家孩子送进宫，借了青城这条道。这么一来，青城派便好在两边得方便。”
“这......”陈致远心道这种事，对我一个刚来的说是不是不太好。
“不止青城派，其他许多门派也有这样的勾当。”长阳子继续说，“不过那与我无干。每年来青城交接信物的人，便是朱公公。”
“原来如此。”
“朱公公与我是老相识了，他入宫以前......罢了，这晚些与你说罢。去年他来时，非说他在宫里多年，看人的眼力准极，我不如他。我倒也不是自恃眼力多高，不过是嘴上不能输给他，便答应与他约了这一场。”
长阳子自己倒了杯茶，嘴里接着说：“他与我约定，今年他来时，要带一少年，我收为徒；我也挑一少年，送去宫里由他教导。十年后，试看功夫高低。你既然被他送来，那我自然要遵照约定，收你为徒。”
“真人......”陈致远还想再问，却被长阳子打住了：
“还叫真人？”表情似笑非笑。
“师父。”
“这便对了。”长阳子把茶喝了，“本来收徒还有些礼祭要作，可我最讨厌繁文缛节。你敬我一杯茶，便算是师徒。”
陈致远立刻站起来，给长阳子的茶杯添满茶水。还待要跪，长阳子用袖子一拂他的膝盖，陈致远只觉得一股大力顶着，根本跪不下去。
“不必跪。我最不喜跪。”长阳子一皱眉，“入了我门，记住，绝不许跪。”
“是。”陈致远这才觉出这为长阳真人有什么与众不同了。他恭恭敬敬一鞠躬，把手中茶盏捧高：“小徒致远拜见师父。”
长阳真人接过茶喝了一口，“行了。这么一来，你便算是我的弟子。我是道士，我的弟子自然也是道士，但那些狗屁戒律清规你一律不用管。你只要行事正气，匡扶正义，如此便好。”
“是，师父。”
“不过，既然当了道士，要有个道号。”长阳真人想了想，“我也不善起名，你便还用本名，叫做致远子吧。”
“致远子，这听起来有点像女孩子啊，还是东洋的。”陈致远心道，不过口里还是说：“谢师父赐道号。”
“朱公公说你原是客栈跑堂的？”
“是，昨日还在跑堂呢。”
“练过武吗？”
陈致远原想说没练过，突然想起，自己今天早上不是刚领悟过一样《烂桌棍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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