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程序代码？”
凯罗尔把心放回肚子里。原作里，莫里亚蒂没有那个东西，他只是找到三个地方系统控制员的弱点，以此要挟对方帮他开门；并用这个所谓的□□做幌子骗夏洛克相信，他手里掌握了一个能打开全世界“门”的代码。
连麦考夫·福尔摩斯都信了。
“您问他的时候，他怎么回答的。”
容貌冰冷的男人却露出忌惮的表情，他说：
“确实有这个东西，凯罗尔。”
【嗡——】
手机震动声响。
————————————
【嗡——】
“抱歉，先生，安检需要把金属物品、手机、钥匙链之类的放在这个框子里。”
戴球帽的矮个子男人耸肩，尴尬一笑，飞快放下手机，通过门后，飞快夺回手机。
人流如织，伦敦塔正在展出王冠和权杖。
金·莫里亚蒂插上耳机。
罗西尼的《贼雀》序曲响起；
他享受地舒展臂膀，眼神像狮子舔舐猎物一般在王冠上逡巡一遍，打开手机，点开上面橙红色的应用，满意地看到屏幕边缘闪过一圈莹莹橘光——
交响乐激昂、神经质地奏响，超量子的宇宙密码被拨通；
——伦敦塔、监狱、英格兰银行的电子安保系统相继瘫痪；
——电话被打爆，人们变成无头苍蝇，苏格兰场接到报案；
——警报在王冠和王座旁回荡，警笛在伦敦的马路上拉响；
音乐攀上激烈的高峰，犯罪界的拿破仑正用钻石敲碎道德的玻璃箱，他披上华丽的王袍，登上宝座、头戴王冠，手持权杖，如真正的拿破仑一样，为自己加冕。
序曲结尾将至——
荷枪实弹的警察冲进库房，苏格兰场的探长拨打电话：
【嗡——】
振动响起，约翰·华生接起电话：
“Hello？”
“什么？伦敦塔？你确定？”
电话那边语速很快。
“好的，我知道了，哦，麦考夫他也知道。别担心格雷格，夏洛克会去的，回聊。”
凯罗尔挂掉电话。
两人对视，神色都分外凝重。
她开口：“现在我确定，这位拿破仑先生，很不一般。据我所知，他并没有那个，呃，代码。”
“理论上，不可能存在那样一种能攻破一切屏障的程序代码，凯罗尔。”
大英政府也有难以解答的谜题：
“据你所知，他也会如此？怎么做到的？”
“借助某种把柄，是人就有弱点。”凯罗尔深吸一口气，慢慢吐出：
“现在的关键是，他有了这个代码——那究竟是什么？他怎么得到的？该如何做？”
“夏洛克他...会有危险吗？”
大英政府试图通过她的反应得到更多细节。
凯罗尔露出夏洛克式的假笑，讽刺：“显而易见，原本就够麻烦，现在连我也不能确定事情会如何发展。鉴于您给莫里亚蒂讲了不少‘弟弟的小故事’。”
眼下，显然麦考夫·福尔摩斯对莫里亚蒂轻敌了。
他为了撬开莫里亚蒂的嘴，确认代码是否存在，用夏洛克的一些过往琐事和生活细节换取对方的答案——那是莫里亚蒂唯一的交换条件，否则他打死都不开口。
理论上，并不可能存在这种东西。
能解开一切屏障的代码——一段程序——一个APP或者别的什么
——“钢铁侠，真不敢置信，凯罗尔，斯塔克作为富豪居然有这种能力，我是说，你看看报纸，他不愧是麻省理工毕业的天才科学家。”——
——“大惊小怪。约翰，他只是擅长物理和计算机。”——
一个念头飞一般地掠过脑海。
凯罗尔抓住它，像抓住一只慢速飞行的鸽子，把它塞进笼子里；
然后她晃晃脑袋，询问情报头子：
“需要更多细节。”
麦考夫·福尔摩斯颔首：“是的，必须确定他拿到的东西到底是什么，竟然在我与他问话后，能打开M15的牢门，安然离去。”
莫里亚蒂已得到他想要的东西，要再次拘住现在的他，会变得难上加难，且无济于事。
“我需要一点时间，凯罗尔。”
他起身，优雅地作‘请’；
两人一起走出第欧根尼俱乐部。
“有任何进展，我会随时通知你。”
黑车停在门口。
凯罗尔驻足，等对方离开，却发现身侧高大的绅士并未上车，而是微微侧脸，注视着自己。
没等到对方回复，她只能主动询问：
“您要去见见夏洛克？”
男人矜贵地回答：“考虑到他即将出庭，是的，我怕他刺激到审判长年迈又脆弱的神经。”
这意思是要搭她一程了，凯罗尔没再纠结，主动上车。
后座一时没有言语，沉默和古龙水的味道一同弥漫。
汽车开过繁华的商区，街景在车窗外倒退，进入商区后车辆变多，迫使车速放缓，开得很慢，凯罗尔望着外面——
橱窗晃过，她下意识坐直了身体，开口道：
“不好意思，麻烦能停两分钟吗？”她有点歉意地对一旁的大英政府解释：
“...买个礼物，他明天生日。”
麦考夫似乎有点意外，随即微微点头。
车停下，混血姑娘打开车门，朝街边的哈罗百货快步走去，很快消失在如织人流中。
他的目光不自主地保持探向商场大门方向，以及，橱窗里独立品牌裁剪精良的西装。
没过一会儿，那姑娘的身影出现在门口，她小跑过来上了车，冲司机道谢，把印有LOGO的精致硬纸袋放在脚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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