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吴超之后，剩下的路程异常的顺利，林皓很快来到82层。
相对83层的人烟稀少，82层的老大爷多了很多。他们在秋日的阳光下悠闲散步，珍惜着生命旅途中最后的美好。
如朝阳般的少年，却不能停住脚步，去体会这一刻的静谧。他一路上火急火燎的，终于赶到了82层的社区医疗救助站。
只是跨越了一层的距离，却耗费了所有精力。甚至如果被血狼小队的人抓住，后果不堪设想。
路程是艰辛的，但当林皓看到妹妹从远处蹦跳着扑向自己时，一切都值得。
林皓拉着妹妹的手，走进社区医疗救助站。
出现在眼前的是一个半圆形的引导台，里面有两位专门引导的机器人，引导台的后方是一堵雪白的墙。
看到林皓和林萱走了进来，机器人优雅的起身，脸上挂着甜甜的笑容，其一个提示道：“请先扫描您的身份卡。”
“滴，已预约。”
引导台前方竖立的仪器发出提示，其中一个负责接待的机器人走出导引台，她温柔的看向林皓道：“我是您就医的引导员，您可以叫我小甜，查询到您已预约，两位请跟我来。”
“好的。”林皓点点头拉着妹妹走在身后，来到引导台后方的墙边。
正当林皓疑惑为什么没有门时，引导员前方的墙体突然无声的凹了进去，形成了一个椭圆的通道。
走进之后，身后的墙体重新浮现，四周亮起柔和的灯光，带着清香的薄雾飘洒了下来。
引导员的声音适时的响起：“请不要紧张，保持正常呼吸。这是最新的消毒剂，可以灭杀附着在你身上的99%以上病毒。该过程持续30秒，请耐心等待。”
“嗯嗯。”林皓连忙回答，示意妹妹别憋气了。
30秒过后，柔和的灯光慢慢变得强烈，前方的墙体无声的消失。
“好了，请跟我来。您预约的是87号的钟医生，预计前往所需时间需要1分半钟。”
“好的，知道了。”抱起站在就已经睡着的妹妹，林皓亦步亦趋的跟在引导员身后。
出了通道，四周非常安静。
放眼望去全是透明的玻璃房间，里面有三三两两的病人。
有的在做着健身运动，有的带着头盔在玩游戏，还有的跟医生在交流沟通。林皓好奇的看着这一切，他还是第一次在这个世界，看到这么多活人。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好闻的药味，没有半点刺鼻的感觉，这里的氛围让人不自觉的感到安心。
“到了。前面就是钟医生的诊室，您直接推门进去就可以。我的任务已完成，请您自行进入。”引导员小甜提醒了一声，然后微笑着告退。
林皓站在看不到里面的门边，颇有压力的念叨了一声：“希望不要太贵。”然后才缓缓推门进去。
里面的空间超过来林皓的想象，起码有将近200多平。里面有数位身穿白色大褂的医生，各自在随意的聊天。
看见有人进来，一个精神健硕头上有几根银丝的老者，问道：“是6号患者吗？”
“是的，您是钟医生吗？”林皓连忙回答，并问道。
“你妹妹的情况我已经了解了，现在就做检测吧。”老者言简意赅，接着又皱眉问道：“怎么还睡着了？”
林皓担心这个跟妹妹的病情有关，解释道：“妹妹几年前就得来怪病，能吃嗜睡，智商也像个孩子。”
钟医生快步走向前来，在林萱身上摸索来一番，又查看来瞳孔和舌尖，奇怪道：“有些罕见。”
“医生，不会太严重吧？”林皓满脸担忧道。
钟医生摆摆手，安慰道：“不用太担心，先检测吧。”
两人交谈间，已经有其他两个医生接过了妹妹，把她带进一个隔间。那里放在一台巨大的仪器，应该就是用于检测。老人也跟着进去，并示意林皓在外等待。
等所有医生都进入来隔间后，只听见老者说了声“开始吧”，原本透明的隔间自动变成磨砂，遮挡来所有视线。
林皓松了一口气，然后在隔间的门外的一排椅子上，坐下耐心等待。
直到此时，全身的酸痛才如潮水般袭来。
一是剧烈运动导致乳酸大量堆积，二是血狼小队那些人下手确实非常狠。
毕竟只是书本制作的铠甲，初始的防御还算勉强，后来破裂脱落部分后，就有些防御不住了。铁棍即使隔着书本击打也会造成震荡伤害，没有书本铠甲防御的地方，随便被边缘磕碰一下，就会造成严重的擦伤。
房间内马上就有人注意到林皓的异常，一位女医生走上前来关心的问道：“你怎么了？”
处于极度虚弱中的林皓，根本就说不出话来，他已经撑了太久。
走到近了，她才发现林皓全身是伤，脸色剧变没好气的说道：“小小年纪，学什么不好，偏要学人打架，该！”虽然嘴里在责骂，但手上已经拿出喷雾剂，对着林皓身上的伤处均匀喷洒下来。
一股清凉的气息笼罩了全身，林皓感觉伤势在急速恢复。不过几秒钟的时间，一些红肿的地方就完全消除。
痛疼消失，身体上的力量回复了大半，林皓没有和对方反驳，而是第一时间表达了感谢。
黄莺见少年出奇的礼貌，也没有再啰嗦。自己的孩子都管不过来，何况是别人家的。叮嘱了一句“下次别这样了。”然后转身离开。
看着离去的女医生，林皓心中很是感慨，他看得出，对方眼中充满善意。
以前，他以为笼罩在这个世界上方的云朵，都是漆黑如墨。没想到出来一趟，才发现并不是。
更多洁白的云朵，还漂浮在世界的角落。
乌黑的，只是头顶的那朵。
等待妹妹检测的时间里，没有其他人再和林皓说半句话，百无聊赖的他好奇的四处张望。很快，他就被挂在房间里的两幅巨大的照片吸引，画的下面写着一串词汇。
意思是天使与恶魔。
其中一幅，
上面画着一个样貌英俊的男人，站在舞台中央欣喜的高着金色奖杯。他背后的天空飘着漫天彩带，正在下一场金色的雨。底下是狂欢的群众，全都对舞台中央的男人，投上狂热而崇拜的眼神。仿佛在他们眼中，那并不是一个人，而是某个神灵。
可以确定，这是一个万众瞩目的人。
另一幅，
上面有一个躺在襁褓中的婴儿，睁着无辜的大眼睛，还有一个满脸血污的女人，胸口插着一把匕首，带着解脱的神色往地面坠落。背景中其他的人物非常模糊，画面只聚集在婴儿和女人身上。
这幅画，林皓看不懂在表达什么。
“对这幅画很感兴趣？你猜猜，哪个是天使，哪个是恶魔。”一名男医生路过，停住后对林皓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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