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允恩张了张嘴，似乎是想要说些什么。
不过她犹豫了许久，最终还是没有说出一个字来。
顾子昂目光深邃：“你好自为之吧。”
橘子看着顾子昂面色冷戾，头也不回地就这么走了，整个人都懵了。
“大小姐，少爷不向着您说话就算了，怎么还帮着司柠？”
顾允恩面色也冷了几分，缓缓吐出一口冷气，说道：“先别管他，先给我看看网上的人是怎么说的？”
橘子点点头，连忙跳转到顾允恩主页，把网友给她留下的那些评论翻了出来。
【大小姐，你知不知道司柠对鸡蛋过敏这件事啊？】
【如果你知道还这样做，那心肠也太歹毒了吧！】
【是啊，我听说节目组之前准备的不是鸡蛋，是临时换成的，各位，你们说这一切是不是发生的太过刻意了？】
【天啊，如果这背后的一切都有人推波助澜的话，那是不是太过可怕了？】
【简直可以说是细思极恐。】
【大小姐，你究竟知不知道啊？】
看了发布会视频之后，一些之前歌颂顾允恩温柔善良的网友纷纷倒戈，但是这件事毕竟没有证据，还有一些网友依旧支持她。
【拜托，现在拜菩萨都不用去庙里了，直接在评论区吧。】
【评论区里有一片活佛的圣光，真刺眼。】
【司柠本人都没出来问话呢，就显你们了？】
【就是，空口无凭，能不能别用这样恶意的想法轻易揣测别人啊？？】
【………】
顾允恩闭了闭眼，然后关闭了手机屏幕，冷冷一笑。
“无论如何，他们没有实际证据，不能拿我怎么样。”
橘子点点头：“大小姐放心，司柠这辈子都不可能拿到证据的。”
顾允恩眨了眨眼：“蓝月呢？她……怎么样了？”
“沈影帝说，不想再看见她。洛川最终还是没舍得要了她的命，发配她去了非洲。”
顾允恩唇边倾泻出一抹嘲讽：“非洲？呵呵，那简直是生不如死。”
橘子说：“那我们要不要偷偷救她出来？”
“救她？”顾允恩低头抚了抚精致的指甲，语气漫不经心的，“不救。”
橘子眸光闪了闪：“可她毕竟帮了我们的忙啊，现在落到这个境地，也有一部分我们的责任。”
“她现在已经遭了南阁的厌弃，也为我说不上什么话，我救她干什么？”
橘子抿了抿唇，眼底划过一丝迷茫，小声说道：“好吧……”
“把节目第二期的通告发给我吧，我忙完仓库的事情会抽空看看。”
“大小姐，我知道了，如果没有什么事的话，我就出去了。”
“嗯。”
橘子推开门，离开之前，她还特意远远瞥了一眼顾允恩。
静谧如兰，眉眼低垂，淡金色的光辉洒在她侧脸上，气质幽远淡然，一身白衣，十分高洁。
大小姐依旧还是这个模样，没有改变分毫。
只是她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对身边人也开始心狠手辣了起来……
***
是夜，放纵的夜。
天空似洒上了一层细微油墨，泛着墨般漆黑的光泽。
mos酒吧内各色鬼魅般的光线光怪陆离，里面时不时传出震耳欲聋的DJ声。
橘子坐在最隐蔽的角落里独自买醉。
烟雾缭绕，推杯换盏间，一个长相猥琐的男人畏手畏脚地朝这边走来。
“女人，一起喝两杯吗？”
“滚!”
猥琐男面露不爽，语气暴躁。
“艹，别不识抬举行吗？照照镜子看看自己什么样子！哥哥是看你在这里一个人可怜，才打算过来陪陪你。”
橘子冷冷抬眸，毫不留情地吐出三个字。
“不需要！”
猥琐男这次也没恼，狞笑一声，一步一步逼近。
直到看清橘子那张脸之后，脸上的神情僵硬了一瞬，磕磕巴巴道：“顾允恩，你是顾允恩助理？”
橘子皱了皱眉头：“你怎么知道？”
“我看过《全民吃鸡》2的幕后花絮，里面有过你的镜头。”
橘子点了点头：“既然知道，那就离我远点，否则我对你不客气。”
猥琐男眯了眯三角眼，“呵呵，离你远点？好不容易碰见你，怎么能不让吐出点真东西呢？”
“你想干什么？”
心中忽的浮现出一种不好的预感。
“你猜呢。”
橘子眸光闪了闪，意识到不对，她没有丝毫犹豫的提起包包就往门外走。
只是她想走，哪里能有那么容易？
猥琐男大手一挥就拦住了她，眼珠子不怀好意地转上一转，就开始大嚷大叫地喊。
“大家都快来瞧一瞧，看一看啊！看看这是谁？”
“谁啊谁啊？”
他这一叫，吸引了周围数道目光交汇过来。
“你干什么？”
橘子面色有些绷不住，语气也阴沉了下来。
猥琐男唇边笑意愈发深，十分欠揍地嘚瑟。
“这是顾氏天医集团大小姐顾允恩的助理，橘子！”
“害，我还以为是正主呢！”
“一个助理，有什么了不起的？”
“是啊，要是顾允恩本人，我说什么也要问问司柠晕倒地事情是不是她故意的？”
橘子冷冷：“这位先生，你现在可以放开我了吗？”
“别着急啊。”
猥琐男唇角勾起一个诡异的弧度。
“大家想一想，这小丫头可是顾允恩的助理，顾允恩做过什么事，这小丫头还能不知道吗？”
“好像是这个道理。”
“也许她真的知道呢。”
“没准她就是帮凶。”
“也别这么说，没准她是无辜的。”
一群人纷纷扬扬地凑了过来，瞬间就把橘子的出路给堵了个水泄不通。
人群中时不时地还传来一声声唏嘘。
“橘子，司柠晕倒这件事到底是不是大小姐做的啊？大家都很好奇，能不能站出来给个解释？”
橘子毫不犹豫：“当然不是大小姐做的！”
“这么果断？连想都不用想一下的吗？”
人群中有质疑的声音出现了。
“呵呵，当然果断，撒谎不用打草稿呗。”
“橘子，你敢不敢发毒誓，证明你没有说谎？如果你说谎的话，那你就不得好死。”
橘子脸色通红，粗着脖子说了一句：“我发誓。”
“不举手，不说誓言，这也能叫发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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