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陛下!”
极京城内的皇宫,过了子时,便应是安静下来,可是这一声不男不女略带一丝娇柔的声音,打破了这一片宁静
夜半中,月光照在皇宫寝室的门窗上,窗外的雨下的淅淅沥沥,像是流水一般,簌簌的的冲刷着宫外的红墙,也冲刷着皇室的肮脏
天是灰的,云是灰的,枝头的雀儿似乎也是灰的,窗外的雨不断的敲打着地面
一个十七岁的少年裹着一通白袍,那白袍很素很素
他一手撑着桌面,另只一手把弄着一只玉晶茶碗,篡在手中,双眼盯着桌子上的字画,丝毫不被窗外的嘈杂挫声扰着
一眼半蔽,睡衣微皱,一副老秋气横的脸冲着宫门
那半男不女的老太监,踏着小步,急急忙忙的跑过来
“陛下,陛下!”
司马俣轻抿一口浓茶,拿一幅字画,头也不太抬,淡淡的说
“有事,慢些说”
“陛下,您不是让我盯着那向云风吗,前几日他刚进城,便与户部尚书王守业之子王忠闲,禁军统领之孙林小岚,郑州知县柳枝寒,发生了矛盾,大打出手,所幸无一人伤亡”
“哦,退下吧”
司马俣依旧是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对着字画比划来比划去
“陛下”
太监李梳目总觉不对
前几日陛下明明还让他好好盯着这向云风,还再三嘱咐,每分每秒都要盯紧他,可这如今,却又是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
司马俣的脸上看不出有什么变化,他一向是这样,喜怒不形于色,只是背对着他
“陛下?”
李梳目鼓起勇气,试探的问道,这皇帝司马俣从小便是他带大的,他对自己这半个子侄再了解不过了
越是这样风轻云淡,便越是内心有事
窗外夜雨凉如水,窗内红烛摇曳,影随光跳,窜出一朵朵小火苗
司马俣手中的字画被他翻来覆去,复来翻去的看,轻飘飘十几个字,却可以称得上是“狂”
诗狂,人狂
这皇室中人想来冷血无情,生在帝王家,怎能不多心计
可这老太监却一再叫着当朝皇帝,似乎完全不把礼仪道德放在眼里
司马俣似乎不是那么轻浮的人,对老太监的话语不理不睬,依旧是背对着他
“你是不是在想,朕为什么明明想关注这向云风,却表现的这么不在意”
司马俣终于说话了
这司马家的天下,没有什么民心所向,没有什么千军万马,靠的就是那么几个鲜有的人才
几年之前出了一个可比神童甘罗之人,却在乡试之后主动退出,去了大漠
而今归来,必是多方势力所图
之前他甚至还利用了几个人和向云风的仇恨,还有一些钱,试探了一下他的实力
老太监诚惶诚恐的答道:
“我怎敢揣测陛下的意思,陛下之思虑,阉人远不及也”
“别走,候着”
司马俣终于是看完了手中的字画,将那字画,挂在壁门上
老太监李梳目这才看清
这字画是陛下亲手临摹的,那笔力,苍穹强劲,勾折直行
好似胸中有鹏举云霞之天鸟,有沧溟水浅之鱼龙
终南巍巍,八水汤汤
老太监李梳目就这么看着,司马俣沉声读出这字画的内容:
一诗一刃平生意,负尽狂名十五年。
残宵犹得梦依稀,怅然细雨紫衣敛。
千古青史何留迹?唯我剑圣向云风。
风舞落叶潇潇然,一剑开天阵阵寒。
“狂,实在是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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