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要求还是比较高的，普通的意识测试，就算一天连续来个几十次都没问题，再多一些就很容易出问题了，意识强度高一些，次数会有所提升，但提升并不大。”慕元真解释道。
“这样啊……”张璟笑道，看着像是松了一口气，脑子里实际上满是疑惑，他现在很想知道，自己的意识到底和其他人，有多少不同。
自己的第二能力，到底给自己带来了些什么。
而慕元真走到了机器下，抚摸着眼前的机器，似乎又回到了过往，他问道：“你觉得肉体丢失后，意识会怎么样？是死亡、还是继续存在？如果存在，又会存在多久？”
慕元真没等张璟回答，继续说道：“我们为了验证这个问题，请来了大能力者，用这个机器，做了不同的实验。”
“将普通人和能力者分开，用机器让他们意识短时间内多次脱离，从而让他们肉体丢失，最后我们发现两组并无区别，两者消失的时间都在三到五小时内。”
张璟静静的听着，没做任何评价。但慕元真这短短的一句话，不知道包含了多少人的性命。
“接着，我们为了排除观察者效应，用卡在等级六的能力者，做几次不同的对照。”
“一人让大能力者持续观察，第二人将其置于无人且空旷的房间内，一个小时过去看一次，第三人同样如此，两小时过去看一次，第四人三小时看一次。”
“结果我们发现，没人照看的房间，第一个小时内，意识就不见了。而等级六的能力者，肉体丢失后，并不能正常操控自己的意识，所以我们认定他消亡了。”
“而后我们将时间间隔提升到了分钟，用了六十个等级六的能力者进行实验，发现三分钟后的能力者，都消失了。”
“而后我们将时间间隔提升到秒，同样用六十个等级六的能力者进行实验，观测两分半钟到三分半钟这段时间内，到底是什么时候消失。”
“结果我们发现，这次，消失了一半，依旧是三分钟后的能力者，都消失了。”
张璟愣住，瞬间忘了自己刚刚还在计数，计算牺牲了多少个六级能力者。
这个消失的时间，太离谱了，一个确切的整数，而不是某个时间段，就像是事先被设定好的一样，和之前有人观察时得到的结论完全不一样。
张璟看向一旁的何院长，发现何院长目光坦然，还对他笑了笑，看样子是早就知道了这种事。
而慕元真继续说道：“所有人都觉得太过蹊跷，所以我们直接将所能观测的时间尺度拉到最低，结果我们还是发现，不多不少，依旧只有三分钟后的人消失不见。”
“往前推一毫秒、一微秒……都不会消失，而往后，就都没了。”慕元真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但张璟觉得这笑容怎么看怎么诡异，他突然有种在听鬼故事的感觉。
慕元真看着张璟表情，露出了快活的笑容，打破了刚刚的诡异气氛，说道：“放心，其实是意识所处的时间尺度很小，对于我们来说，怎么只差了一微秒，好恐怖……但实际上，对意识本身来说，即使是一微秒，就已经差了好几个量级，它们可能是三到五纳秒内消失，甚至有可能更小。”
“就像在观察的时候，消失的时间差距也处于同一级别，三到五小时。”
“这不是胡乱猜测，而是有依据的，就像能力者在等级七后的反应速度会突然提升，其实大能力者的反应速度，就已经和我们不在一个等级了，而且差距有一点大。”
“这说明我们还远没达到自己的上限，就像大脑的潜意识，大部分都用来维持生命的日常活动了，意识可能也是如此。”
张璟仔细想了想，虽然有些匪夷所思，但这个说法，他暂且认了，总比觉得正好是个整数来得舒服。
而慕元真似乎还觉得不够尽兴，又问了一个问题：“你觉得意识消失后，是去哪了？”
张璟想了想回道：“应该是彻底消亡了吧。”
“那你觉得，会不会有所谓的死后世界？”慕元真继续问道，似乎要再给张璟来点狠的。1
张璟头大，不知道该如何作答。
“咳咳咳……”何院长此时一手捂胸，狂咳不止，打断了慕元真的问话，“今天……今天，咳，就到这吧，咳咳……老毛病又犯了。”
何院长扶着门，喘息着说道：“张璟，你该回去上课了，周清楚正等着你呢。”
慕元真瞪了何长明一眼，刚准备说话，就听到张璟似乎恍然大悟一般，说道：“慕教授，我该回去上课了，时间快到了，抱歉，明天我再来找您。”
虽然不知道何院长为何要打断这个问题，但他现在也不打算继续听下去了，这问题虽然也和意识有关，但不是他现在最需要的，他更想知道意识和灵能的关联，又或者意识如何集中，将念动力凝聚成域。
不过何院长这演技还行，挺像的。
不等慕元真回应，张璟就急急忙忙的跑回楼上，结果刚回到办公室，就看到了周清池正飘在半空中，双手交叉在胸前，将本来还有点起伏的胸怀完全挡住，一脸傲娇的看着他，脸色微红，理不直气不壮地说道：
“跟我去上课，我要教你点新东西！”
张璟略感蛋疼，女人！你说话怎么能不算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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