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这个房间变成铜墙铁壁的拷问室，剥夺杨金河登出权限，在我问出结果之前阻止卓艺锋的人进来。”余哲森命令道。
“没问题，好消息是现实中的杨金河使用的是改造电子脑设备而不是外接目镜，卓艺锋的人没法通过取下目镜的方式快速帮助他脱出。不过对方在系统框架外还有破局的手段，你得抓紧时间。”
“是指物理上切断虚拟网络吧？”
“对，虽然我已经取得了皇曜大酒店网络终端机房的控制权，但如果对方敢狠下心直接拉电闸的话还是会导致所有人断开连接脱出。”时心回答道。
切断整座酒店的电源不是件小事，即便是卓艺锋恐怕也需要一点时间来施压说服酒店管理方，他们彼此交涉的时间就是余哲森的审问时间。
虚拟空间已经发生了变化，本该迎来剧情高潮的“D.D兄弟会第二章节”戛然而止，四周的景物恢复成了由代码数据流组成的黑箱房间。
看到这一幕的杨金河以为是外头卓艺锋的手下搞的鬼，眼见到嘴的鸭子飞了，他变得更加怒不可遏，拼命朝着“门”的方向口吐芬芳，浑然不觉身旁的“郭凤容女士”已经悄然变了样。
杨金河骂到第七句的时候，一记铁拳从侧面狠狠砸在了他的脸颊上，颧骨粉碎般的剧痛让他倒在地上捂着脸来回翻滚哀嚎。
此时杨金河才猛然发觉自己脸上的面具不见了，不知何时他的虚拟形象被解除了，他从古罗马元老院议众的形象变回了本尊。
“卓艺锋……你的人他妈的搞什么鬼……”
直至此时杨金河还以为这些变故是卓艺锋的手下导致的。
他刚从被猛击脸颊的痛楚中缓过来一点，就被一只手揪着领口拽了起来。
杨金河眼中看到的是一具全副武装的赤红色外骨骼装甲，他一下子愣住了。
“七岛信志金融副CEO杨金河，回答我的问题。”冰冷的金属合成音从面甲传声器发出，带着浓厚的威胁意味。
“你……你是什么人……卓艺锋让你来的？卸磨杀驴是吧？卓董就是这样对待合作伙伴的？”
杨金河且惧且怒，惧是因为他发现自己无法通过虚拟空间系统的操作界面强制登出，怒则是因为他把这一切当成了卓艺锋刻意安排的圈套。
余哲森无视了杨金河的话语，冷声逼问道：“七岛信志金融对外的放贷业务是怎么操作的？你们如何让身家一穷二白的个体承担百万级的债务？”
“开什么玩笑？这些不都是卓董提出来的吗？利用那些傻子急于赚钱的心理进行合约欺诈，以完全合法的手续让他们欠下违约贷款……等等，你他妈到底是谁？”杨金河说到一半忽然恍过神来，开始怀疑余哲森的身份。
“我是谁？”余哲森停顿了一下，毫无征兆地一拳打在杨金河的肋骨上。
杀猪般的惨叫顿时在房间内响起。
“你……你这个杂种……”杨金河的声音已经走样变形了，听起来像一只刚刚被阉割了的羊。
余哲森笑了一下：“我知道你很急，但你先别急。对我们双方来说都有好消息和坏消息。”
“好消息是这里是虚拟空间，你感受到的一切痛苦都是精神上的，我也不用担心两拳揍散架你这副老骨头。”余哲森说着又给了他一记力道十足的拳击。
杨金河已经站不住了，两腿打颤全靠余哲森揪着衣领提着他。
“坏消息是卓董的虚拟空间技术棒得没话说，拳拳到肉，而且我的黑客技术有些生疏，可能控制不好揍你的力道。”
“希望在我问出我想知道的东西之前，你不要先精神失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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