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月在这东瞧瞧西看看,不亦乐乎,蒋子文那边却始终是眉头紧皱。
“老周,你确定?”
从话语间不难看出,蒋子文始终不太相信墨月的能力,但电话那头似乎一直在说服他,他只好勉强答应。
“那好吧,我先带他过来。”
挂掉通讯器后,蒋子文走到墨月面前,顿了顿。
“走吧,我带你去老周那儿,不过一路上你可老实点儿,否则我没法保证你的安全。”
说完,蒋子文径直朝电梯走去,全程看都没看墨月一眼。
墨月耸耸肩,无所谓地一笑,也跟着走了过去。
出了指挥部,两人乘上一台军用吉普,由一个士兵开车,蒋子文坐在副驾驶,墨月则坐在后座。
“我说,你们不用多派几个人吗?毕竟里面全是怪谈和诡域。”墨月见只有他们三个人,不禁疑惑道。
“呵呵,人外人先生,你怕了?”蒋子文冷笑一声,嘲讽着,“我得提醒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等一会进去后再想出来可就没这么容易了。”
墨月翻了个白眼,不禁暗自腹诽道:“这家伙怕不是脑子有大病,老是跟我过不去。”
然后他便不再说话,任由车子往前开。
很快,这辆车便来到一扇巨大的铁门前,在出示了身份证明后,守门的士兵便将铁门打开,将三人放了进去。
一进门,墨月便感觉到一股阴冷的气息扑面而来,和外面简直是两个世界,而随着车子向前开进,他也看见越来越多的怪谈出现在周围。
不过好在,这些怪谈都是和小婉一个级别的“人”级怪谈,对人产生不了什么影响。
在怪谈出现后,人们就跟据怪谈本体的强弱划分了等级,最低级的就是“人”级,是类似小婉那样,不能伤害人体、并且需要依附于某样物体的存在。
比“人”级强一点的就是“妖”级,不再需要依附于物体,并能通过一定程度的物理形式达到伤人的目的。
再往上就是“怪”级,不仅可以通过各种诡异手段伤人,还能在一定程度上影响周围的各种物理规则。
而比“怪”级更恐怖的就是“诡”级,也就是像屠夫本体那样可以形成诡域、拥有独立规则的怪谈。
理论上,在“诡”级之上还有一个等级被称为“神”级,但从来没出现过,也就不多做赘述。
一路上,蒋子文时不时的便从后视镜观察墨月的表情,发现对方一直都很淡定后,心里才稍微相信了一些。
当然,也仅限于墨月对怪谈有所研究的部分,对他所说的超越S级的异能等级,蒋子文依然是嗤之以鼻。
不过见墨月有此表现,蒋子文的态度也不禁缓和了些,为了缓解尴尬,他咳嗽了两声主动说道:“你算是运气好,在这个时间点过来,要是再晚一点,恐怕就要赶上一个月一次的大暴走了。”
“噢?大暴乱是……”
墨月正想问,却突然盯着前方大叫道。
“小心!”
墨月看见,车窗上突然出现一个奇形怪状的东西,像是某种软体动物一样,直接糊住了整个车窗。
可开车的士兵却浑然不觉,继续向前开着,倒是蒋子文眯缝着眼睛看了眼墨月,有些惊讶地说。
“你还真是S级?”
“嗯?”墨月不明白蒋子文的意思,却也不想在这方面露怯,于是理所当然道,“我都跟你说了,可你不信啊。”
蒋子文沉吟片刻,侧过身子朝墨月微微俯身:“是我之前失礼了,我向你道歉,早听闻民间也有一些隐藏的S级异能者,没想到是真的。”
“嗯?从一开始你就强调S级异能者,难道这和怪谈有什么关系么?”墨月一下子便抓住了关键。
蒋子文对墨月的问题并不感到意外,反而一脸理解的表情:“可能因为你长期在民间活动,对于现在的怪谈研究进度还不太清楚。
事实上,随着高级异能者的不断出现,我们发现当异能等级达到S级时,异能者就能拥有看见怪谈和伤害怪谈的能力。”
“噢?”对于这一点墨月还真不太清楚,毕竟他压根儿就没有异能,不过他还是装模作样地说:“所以我能处理怪谈,是因为我达到S级了?我还以为就只有我有这种能力呢。”
“对,因为当异能者达到S级时,整体异能以及异能者本身都会经历一次蜕变,从产生一些新的能力出来,这你应该很清楚吧。”
“当然清楚,不就那什么嘛。”墨月一脸淡定,装得挺像那么回事儿,可实际上他清楚个鬼。
“没错,就是意识力量。”蒋子文并没觉得有什么不对,继续解释着,“经过老周他们的长期研究发现,怪谈其实是某种意识存在,而寻常异能者之所以伤害不到怪谈本体,是因为他们的异能层次和怪谈天差地别。
试问,你能用一颗子弹打死一只鬼魂吗?”
墨月也是第一次听到这种说法,一下认真起来:“你的意思是,S级以前的异能不管表现形式如何,都只停留在物理层面,只有当异能者达到S级,拥有意识力量后,才能伤害到作为意识体的怪谈?”
“对,就是这么回事。”蒋子文点点头,脸上却突然出现一缕担忧,“可实际上你应该也清楚,即便是S级异能者,也最多就能处理掉‘怪’级的怪谈,那还得是非常资深的S级才行。
而一旦涉及到诡域,我们就无能为力了。”
说到这儿,蒋子文突然转过头来问墨月:“对了,你最多处理过什么级别的怪谈?”
显然,蒋子文已经相信了墨月的实力,但还是想弄清楚他到底在哪种层次上。
“我?”墨月暗自一笑,一脸轻松地回答,“我前几天刚搞定了一个诡域。”
“什么!”蒋子文突然大喊,“你说的是真的?”
“对啊。”墨月微皱眉头,用小指抠了抠耳朵,“就在中心区的九里美食街,是个隐藏诡域,本体是十二年前失踪的朱记酒馆老板,不信你们可以去查。”
蒋子文闻言立刻从车里拿出一台平板开始操作起来。
片刻后,他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说:“那附近确实在一个星期以前出现过诡域的波动,可当封锁队赶到时却什么都没有发现,难道真是你搞定的?”
“你说呢?”墨月微微一笑,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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