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什么。”闻弦神志都不太清醒了。
史书成顿了顿，静静道：“聊AA。”
闻弦一个仰卧起坐就立起来了，差点没被自己的口水呛死，他真怀疑史书成是故意的。反正也没人睡，他站起来又把灯打开。史书成正窝在房间角落的小弹簧床上，盖着谭心当初给自己准备的小熊波点被子，穿着一件干净的AOI备用队服，背靠在墙上。
这家伙去别队串门竟然连睡衣都不带。
史书成看着闻弦冰冷的脸：“小打野，你生气了？”
闻弦重新坐下来：“不生气，你是想聊林队呢，还是我呢，还是高桥前辈呢？”
刚才是很生气，不过仔细想想，商子曜应该不会把自己的事情往外说，史书成是不知道其中底细的。而PAL的上单C++高桥，刚刚转会AA。
果然，史书成点头：“哇，料事如神啊，我是想问高哥。”
“小打野，AA队伍现在怎样，你和他们还有联系吗？之前我有听过林岐称赞过你，你应该和他们关系还行吧？AA队内气氛好吗，比……”
他低下头：“比我们之前要好吧？”
闻弦摇头。
“老实说，我不知道。”
“AA之前战队氛围很低迷，但现在队内有了大调整。林队人是很好的，应该能管一管，高桥前辈我不知道人怎么样，剩下都是新队员，关系应该比之前简单轻松很多。”
“关序呢？”史书成问。
“他……”
说实话闻弦对于关序，从高不可攀的偶像到现在充满嫌弃，是有一个缓慢过度的，心情波折几次，他没法客观评价这个人。况且他唯一打比赛那天关序还肠胃炎了，也没打过照面。
“好吧，算了。”史书成说，“那聊聊你。你为什么来AOI。”
闻弦心说这还有的选吗？当时汤瑕来了他就加入了AOI，没有汤瑕他可能就是BOI，如果没人来他现在可能……
想到这里他发现一个自己从没考虑过的问题。如果没有汤瑕，他还会继续在次级联赛蹉跎吗？
当然不会。
无论是不是顶着AA的名号，他都不会再停留了。他会拼尽全力找更好的队伍，一点一点往上爬，如果队友们没人要也不会为他们将就。他闻弦，是一定会成名的人。
但离开了队友们，他肯定也会伤心一阵的吧。
闻弦从来没如此感谢过汤瑕……他决定，等她生日他也送她好看的大钻石。
“AA放弃了二队，AOI帮了我，我就来了。”闻弦勇敢地说。
史书成一瞬间从惊讶到了然：“哦，原来传闻还真是真的。我还以为……你知道吗？私下里他们都说AA做事情不厚道，我真担心高桥。不过Vido人还可以，就是对之前在AA的事情从来不提，他说他有心理阴影。”
“我也有。”闻弦老实说。
“算了，大不了让高桥黑他们电脑。”史书成道，“哎，困了，睡吧。”
闻弦也躺下。这时候他发现商子曜发来两条消息。第一条是：“史书成跟你说什么了？”
第二条是：“问什么也别告诉他。”
闻弦回他：“问高桥。”
“高桥快成队霸了。天天吃喝玩乐的，XX，过得比我舒坦。”商子曜回。
闻弦听着史书成的呼噜声，对着空气说道：“高桥前辈现在很好。”
呼噜声顿时停了。
“我问了AA那边的朋友。”闻弦补充。
“嗯。”史书成的小床吱呀乱响，好像是翻了个身。
“他们都比我舒坦。”
闻弦暗笑，这PAL的一个两个怎么都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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