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希予没走出几步便松开了揪着李维新耳朵的手。
李维新依旧不能接受程希予会喜欢上顾离这件事，他揉了揉泛红的耳朵，平时大大咧咧的一个人，这时候看起来却难得的认真：“希姐，真的有那么喜欢他吗？”
程希予眼角乜了他一眼，随口应道：“嗯呐。”
李维新默了默，又走了几步，突然说：“希姐，能别喜欢他吗？”
程希予疑惑的转头看他，但还是坦诚的回道：“不能。”
即便真的不喜欢，她也不能表现出来。
因为，她要活着。
李维新没有听到他想要的答案，脸色有些凝重：“希姐，从小到大，你喜欢谁我都是支持的。就算是明知道季晨安有喜欢的人，我还是支持你去争取。但是，他不行。”
“为什么不行？”程希予皱着眉问，“因为我们曾经是死对头？”
“是，但不完全是。”李维新神情严肃，他有他的考量，“希姐，你了解他多少，你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
“先别说别的，就单说他打架这一方面，我和他打过那么多次架，单打独斗也好，合伙群殴也罢，就没有一次占过便宜……”
还没等李维新说完，程希予直勾勾的盯着他：“你就没想过，可能是你太菜了？”
正义愤填膺控诉死对头的李维新：“……”
他希姐说话咋这么扎心呢？
他懊恼的嚷嚷着：“希姐，你别插嘴，听我说完！”
“哦。”
“希姐，我在认真的跟你讲。”李维新眸色深深，“他打架厉害，那是因为打起架来完全不要命，不要命的人多可怕，你知道吗？”
程希予一怔。
李维新说：“对自己都那么狠的人，拿什么去对别人好？”
李维新眯了眯眼，眼睛里有很重的戾气，程希予对他有救命之恩，他不想看她越陷越深，无法自拔。
顾离，他不值得。
“希姐，你看过他有朋友吗？”李维新侧着头问。
程希予抿了抿唇，没说话。
李维新接着说：“该是怎样的人，身边才会一直没朋友？要么是精神缺陷，要么是情感缺陷，总之，他绝对不是什么好人。他还天天变着法子找别人麻烦，希姐，你听我……”
“小李子，够了啊。”程希予出声喝道，她本来是想借李维新了解一下顾离的，但不知怎的，她突然不想再听他接着往下说了。
她见过他柔软的一面，在落满光斑的竹林里，他半蹲着喂养一只流浪的奶猫。
也或许是那一幕，让她不再那么怕他。
他或许不是什么好人，但也没有那么坏。
况且，在背后议论一个人的是是非非，本身就是不对的。
李维新恨铁不成钢的仰天长叹：“希姐啊……”
程希予直截了当的捂着耳朵：“我不听我不听我不听。”
李维新愤懑的叨叨：“希姐，你就说吧，他到底给你喂了多少迷魂药，才把你迷得分不清东西南北，一头摘他身上的？”
程希予抬头望他，思量了片刻：“也就妲己给纣王喂的那么多吧。”
李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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