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钟后。
李赫简单讲述完自己的一些治疗思路，望向白葭月：“怎么样，你同意吗？”
“我可以不同意吗？”白葭月反问。
“当然，不过不建议，十分不建议。”
白葭月：“……”
斜着眼注视李赫两秒，吐气道：“行吧，我同意了。不过，我先说下，我不吃奇奇怪怪的药，我之前听别人说过的，一些治疗的药物有很强的副作用，很可能治不好病，先把身体折腾坏了。”
“可以。”李赫道，说着话解开白葭月的一部分灵能束缚带，伸手递出两粒药和一杯水：“先把药吃了，我们慢慢讨论这件事。”
白葭月：“？？？”
但在李赫平静而不容拒绝的目光注视下，还是乖乖的把药吃下去。
肉眼可见，白葭月的红发又褪色了一部分。
“接下来，有什么具体安排？”白葭月问，“不会是把我重新绑起来，让我睡一觉吧？”
“如果你想的话，倒是可以。不过我的安排是，进行一下精神净化。”李赫道。
“精神净化？”白葭月疑惑，“这是做什么？”
“跟我来就知道了。”李赫解开了白葭月全部的束缚带，迈步走出门去。
白葭月思量一会，跟着李赫走出去，走到五楼走廊。
站着洗心室的门前，白葭月打量着门，略有警惕，对李赫问道：“你说的净化精神，不是用一些奇怪的手段吧？我之前可是听人说过，一些黑心机构用电击的方式治疗精神病，还有的甚至切除人的脑干……”
“是切除大脑额叶。”李赫纠正道，“脑干是人神经中枢系统的重要组成部分，控制着心跳、呼吸。真切除了，人会直接死亡。
“那你要切我哪里？”
“我哪里也不切，你进去就知道了。”李赫打开门，对着白葭月向里面一招。
白葭月用怀疑的表情望着李赫：“你敢骗我，我绝对不放过你……我妈也不会放过你的。”
抛下一句毫无威胁力的狠话，迈步走进去。
洗心室启动。
……
片刻，白葭月走出洗心室，头上头发已经褪色大半，只有少部分还在顽强留存，表情有些茫然。
看着门外的李赫道：“刚才我在里面，看到了一条河……看了河很久，感觉内心平复了很多……但一个房子里面为什么会有河？是幻象？但为什么这么真实？”
李赫笑而不语：这就感到真实了？那要是给开启了核心功能，只怕直接迷失了。
让白葭月缓解了一下震惊，李赫出声：“里面到底有什么秘密，你不需要弄清楚，只要知道对你有好处就行，可以帮你恢复精神，甚至可以帮你增加精神力量，提升战斗力。”
“有这样的功能……应该很贵吧？”白葭月眨了眨眼睛道。
“倒也不能说贵，不过的确比较稀有。”
“多稀有？”
“只有我的精神病院有。”
“那你要收多少钱？”白葭月表情不再茫然，变得警惕起来，“我先和你说好，我可没有什么钱。”
“你一个驭诡者，会没钱？林城给官方驭诡者的待遇，还是相当不错的吧。”
“是不错，但那些钱不能动，我要等以后去了京都给我妈买一套大房子住。京都的房价你应该知道的，我攒的那些还不够呢，可不能花在你这里。”白葭月很是坚决的道，“你……你要是收费太贵，我就不治了。”
“哈。”李赫忍不住笑起来，笑罢认真看着白葭月道，“放心，你进了我的精神病院，一切治疗都是免费的，而且我会尽全力帮你治好。”
“为什么？”
“你算是我的第一个真正病人，就当做是慈善吧。如果是以后的病人，很可能就没有这么好运了，希望你能好好珍惜这个机会。”李赫道，迈步向着前面走去。
白葭月望着李赫背影，神色变化，怀疑，不解，感激，紧张……
几秒后，深吸一口气追上李赫脚步，问道：“接下来，要做什么？”
“做题。”
“哎？”
李赫偏头，望着白葭月道：“辅导你做数学题。”
“你不是精神病院院长么，又不是我老师。”
“我的确不是老师……但根据我的判断，你的精神病一定程度上是你对自己学习不满意产生焦虑导致的，之前我抽了你一管血检测了一下，也证明了我的判断。所以，要想把你的精神病从根源治好，需要解决你焦虑的来源。”
“可是……可是……”
“可是什么？”
“你确定能辅导我？”
“试试就知道了。”
说着话，李赫带着白葭月，走到了院长起居室，在书桌前坐下，向着旁边一把椅子一招手，示意白葭月坐下。
白葭月坐下后，李赫手一挥，书架上的一张白纸飞出，落到桌子上。手指轻弹，笔筒中一支笔飞出，落在手中。
李赫持笔，在白纸上开始书写，一遍书写，一边讲解给白葭月听。
“我们先从三角函数开始——从之前的接触中，能看出你三角函数的知识一点都不牢靠，那我们先复习一下三角函数的基础知识……”
李赫讲解起来。
渐渐，天色擦黑，李赫写满了好几张纸。
白葭月看着纸上的内容，长时间沉默不语，像是在震惊，又像是在消化，过了好一会抬起头望向李赫道：“有人和你说过么，你也许比起当精神病院院长来，更适合当一个老师。”
“我就把这话当做是夸奖吧。”
“当然是夸奖。”白葭月认真道，话没说完，肚子咕噜噜一阵响，不由得脸色一红。
“饿了？”李赫问。
白葭月摇头否认：“我今天已经吸收很多知识了，怎么会饿……不过话说回来了，你这精神病院不提供病号餐吗？”
“之前有的，后来我这精神病院发生了一些变动，就没有了。”李赫解释，“不过一楼有个小厨房，你想吃什么，我可以给你做，这也算是治疗的一部分……美食可以促进人分泌多巴胺，增加愉悦度，减少负面情绪。”
“唔……”白葭月沉吟，思索片刻摇摇头，“不用了，我真的不饿。不过我倒是突然想起件事来，有东西忘在二楼病房了，等我一下，我去拿来。”
说着，白葭月跑出去。
过了好一会，白葭月才去而复返，站在院长起居室门外，手里端着的是一大碗热气腾腾的西红柿鸡蛋面。
李赫眉毛轻挑。
白葭月有些得意的出声：“开饭了，院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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