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凯瑟琳审核的时候，埃尔维斯在想：文件下面已经盖上了龙腾公司的印章，只要客户签名即可。他们考虑得真是周道，看来不是第一次做这样的事情。
凯瑟琳仔细看完之后，对埃尔维斯说道：“条款清晰明确，覆盖范围对双方都恰当，可以签。”
随即迪恩递上一只派克金笔给埃尔维斯，手指了指签字的位置。等埃尔维斯在每张协议上签完字后，迪恩又把协议拿到凯瑟琳身前，说道：“凯瑟琳小姐，您也需要签。”
“我也需要签么？”
“在场的当事人都要签。”
“好吧。”
俩人签完之后，律师仔细地审核了一下，便将一份协议收到文件夹中，另外一份交给凯瑟琳。
“埃尔维斯先生，现在可以说说您的难处了吧？”
“我所作的一切都是为了我那个不争气的儿子……”埃尔维斯就像苦水无处倾泻一样，把他儿子的各种劣迹，还有他各种擦屁股的烦恼全部都说了出来。埃尔维斯一个人一口气说了好久，迪恩和阿尔弗莱德都听得愣住了。
埃尔维斯喝了一口咖啡，然后苦笑着问道：“你们有什么办法能让我儿子做个正经人？”
迪恩说道：“先生，您这种需求，我们以前也接过。只是您儿子的行为有点过了，……”
“你是说没有办法了么？”
“办法是有，但是我担心您可能受不了。毕竟您是他的亲生父亲。”
“哪有什么受不了的？……打他三顿？还是饿上七天？……要知道，他可不笨。忍过了这些苦，他就立马恢复原样。以前这些招式我都试过，……后来，我也没辙了。”
“您这些招式的有效时间太短，搞得过激又会要了他的命。所以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那您有什么办法？”
“要彻底改变一个人，就需要彻底地改变环境。”
“彻底地改变环境？你说说如何彻底地改变环境。”
“您这个单子，我们可以接。不过您可能要承担一些风险，我需要提前跟您说明。”
随后迪恩，一边吃着点心，喝着咖啡，一边将整个计划和安排娓娓道来。埃尔维斯和凯瑟琳听了之后，都觉得难以置信，俩人都没有动自己身前的餐点。
迪恩看到埃尔维斯和凯斯琳似乎有些走神，轻轻用叉子敲了敲身前的盘子。
“埃尔维斯先生，您还在听我说吗？”
“啊……啊……在听……在听。”埃尔维斯回过神来。
“下面我说说需要关注的重点内容，也就是整个计划的风险。”
“请仔细说给我听听。”
“整个环境改变之后，里面的很多事物和事情不在我司的控制范围之内，所以很可能会出现意外。如果因为这些意外，导致您儿子受伤甚至丧命的风险是存在的。我们只能将这个风险降至最低，但是不可能是零。”
“不能及时干预或者叫停吗？”
迪恩摇了摇头说道：“很多事情发生得很突然，根本来不及反应。例如：一不小心跌倒，被地上的尖木桩扎死。站在了错误的位置上，被倒下的树木砸死。当然，我司会尽力去控制和避免。”
埃尔维斯听了后，眼神中有了一些犹豫。
迪恩看了看埃尔维斯，开导他说道：“其实，在现实生活中也是如此。您儿子每天开着兰博基尼跑车，时速可达150公里，一不小心车辆就会失控。这些概率在两边都是差不多的。”
埃尔维斯没有回答迪恩的话，继续问道：“还有其他什么需要注意的风险么？”
“下面这种风险，才是您应该需要注意的。而且发生得更普遍。”
“那是什么？会致命吗？”
迪恩摇了摇头说道：“这种风险不直接致命，但是会导致很难揣测的结果，其中包括最糟的结果。”
“您就直说吧，不要绕弯子了。”
“参与者可能会对新环境中的人、物或者经历产生了难以磨灭的感情，根本不愿意离开那个环境回到现实世界。这个风险您要考虑一下。”
埃尔维斯直勾勾的盯着迪恩，半天说不出话。然后，仰天大笑。
“哈哈哈！我儿子就是个人渣，他会对谁留恋？对谁产生感情？连对我这个亲爹，他都未必有真感情。迪恩先生，如果他在那边喜欢上了谁，能带回现实世界么？”
“不行，绝对不行！”
“我可以加钱，你说说要多少钱？1百万够不够？”
迪恩摇摇头说道：“那是我司的商业机密。绝对不可以把那个世界的人或者物带回到现实世界中。那个世界的人或者物可能会对现实世界造成毁灭性的打击。”
“你是说‘那个世界’？”
“咳咳……是的。绝对不能把那边的人或者物带回现实世界。”
“还有什么其他风险么？”
“其他的，不是最主要的。合同条款上都会有说明。您打算看看合同么？”
“我想参观下你们公司，了解一下你们对事情的发展和风险的管控手段。”
“可以的，我们公司总部在新西兰。到了奥克兰机场，我会过去接您。随时欢迎您！”
“我安排好了，就给你电话。”
“好的。那我们就此告辞。”说完迪恩和阿尔弗莱德站起身，都和埃尔维斯先生握手告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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