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关于夜陨的线索，常生知道的有四点。
一是造谣视频，二是执法部门被伏击，三是惠利通银行的地下陨金库，四是赵峰他们的陨金来源。
造谣视频还在网上传播着，没有来源，或者说处处都是来源。
每次刚被清除，就又从不知道什么地方冒出来了，简直像是蠕虫病毒。
幸好这个时代的聪明人是大多数，看这个造谣视频也像是在看一个稀奇的笑话。
除了已经跳出来的那些大傻子，其他公民该上班的继续上班，该跳舞的接着跳舞。
“根据数据分析，视频的来源是在不断移动的，以每个城市的下水道为运输线，每次视频被清除之后，都会第一时间连接到最近的网络点，改头换面重新发布。”
这是0070从零号那里得到的消息。
“下水道的监控网络失效了吗？”听完0070的报告之后，常生点了点头问道。
下水道可是各种影视作品中藏污纳垢的集中点。
无论是正派还是反派都经常选择下水道作为实施破坏行动或逃跑的首要交通路径。
所以联邦早就布设了一套完整的清理方案和监控网络，在一些特殊要点还专门用高强度合金做成网格隔断。
“监控网络没有失效，但是很多地方都有需要清理清理才能用。”0070很人性化地调出表情包。
“你知道的，体面的联邦公民们可不愿意下去清理那脏乱差的恶心下水道。
光凭那些蠢笨的清理机器人，显然是没办法应对下水道那复杂的环境，清理机器人在下水道的故障率可是超过了百分之五十，想想都让我觉得害怕。”
物伤其类，莫过于此。
“所以……你是不是应该肩负起前往下水道探索的任务，顺便把下水道清理清理？”
常生知道0070看过自己的过往经历，没想到连做临时工的记录都看过。
下水道的环境很恶劣，各种脏污排泄物都混杂在下水道管壁上，关键是这里的打扫没有“保质期”。
前脚刚打扫完，后面新一轮的污物就又盖到脚面上了。
虽然每次都是带着清理机器人下去，人的工作也只是保障机器人工作正常，但是还是没多少人愿意长期做这个工作。
随着岗位空缺的时间越长，岗位的时薪也会越高。
这时候，总会有缺钱的人应聘这个岗位，等到时薪降到心理承受底线之下，就辞职换一份工作。
所以清理下水道的岗位虽然是长时间职位，但在职的都是临时工。
临时工清理的时间间隔长，下水道的监控网络也就经常处于半失效状态。
常生以为0070可以从半失效的监控网络找到一些蛛丝马迹，但显然夜陨的人很聪明，熟知下水道的管理漏洞。
想从下水道找到线索，要么及时清理下水道，保障监控网络的全面运行。
要么就只能派人蹲守。
反正常生是不想去那里的，所以才把主意打到了0070身上。
万一0070真的因为下水道的污渍而出故障了，常生倒是有兴趣帮它修好。
顺便……做些研究。
“我告诉你，这是不可能的。”0070的防范心超强，根本不上当。
常生权限不足，不能强制指挥它行动，目前只能要求0070配合执行守护者工作和提供信息咨询服务。
“那造谣视频这条线看来是断了，伏击执法部门的人也死得尸骨无存，惠利通银行和赵峰他们的陨金来源能调查出来吗？”常生做出分析，并询问道。
“有一些眉目了，调查到了一些废弃车辆和虚假身份信息，零号那边还在调查。”0070回答道。
“所以，杜局长说的‘守护者部门接手了夜陨的调查’中，真正接手调查的是零号？
规避零号调查的手段有不少，光凭零号可是调查不出来什么东西，怪不得进度这么慢，也没找人帮忙吗？”
常生猜测道。
也不知道是不是联邦的人都安逸惯了。
或者是像仙人大爷所说，联邦为了最好的选择和最安全的办法牺牲了做事的效率。
“难道联邦不着急处理夜陨这样的组织，是有人想要利用，或是有人组织？”
在想的夜陨可能拥有更多的陨金研究资料之后，常生就开始怀疑。
夜陨这个组织到底是个人或者几个人的野心之作，还是某些人为了研究陨金派出的先行者和靶子。
如果是前者的话，联邦肯定要拼尽权利调查，不像现在这样，看似声势浩大的调查，实际上却是雷声大，雨点小。
如果是后者的话，常生就要考虑自己的定位了，是先行者的阻挠者？还是向靶子发起攻击的先锋？
“果然，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堆出于岸，流必湍之；行高于人，众必非之吗？”
常生有些头疼，作为一个梦想做科技宅的人，他很不愿意去想这些人心博弈中的蝇营狗苟，更不想面对这里面暗藏的风险。
“不过，夜陨伏击了执法部门的人，这是不是代表着夜陨不在掌控中，或是已经不在掌控中了？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应该不用担心腹背受敌，只用安心对付夜陨就行了吧。”
常生判断着对夜陨出手的风险。
“70号，你以我的名义向零号发个申请，申请深入调查夜陨和调动执法部门配合的权利。”常生打算先投个石头问问路。
“对了，再申请一笔专项调查资金。”
想到最近买零件花费太大，常生顺便加了一句。
晋升到四级机械工程师之后，简单的机械造物已经不能给接下来的晋升提供帮助了。
除了灵感爆发造就的惊艳设计或者精心打磨的完美造物，再次晋升就需要开始研究制造大型机械设备了。
三十米以上的运输车，也只不过是勉强满足这个要求，往上还要研究货轮、飞行器、宇宙飞船等等。
‘接地气’的机械造物还好，就算设计有失误，实验的时候机械造物的损伤零件修修还能凑活用，大不了回炉重造。
在海上航行的机械造物就有沉入深海的风险；在大气层内的机械造物，回收往往需要跑半个起源星才行；宇宙中航行的机械造物，回收还不如再造一个。
尤其是现在，常生还没有制造出足够的回收设备。
租用联邦其他公司的回收设备，那价格想想就让常生牙疼。
这也是四级以上的机械工程师，进大公司或联邦研究院的原因。
都他么缺钱啊！
三分钟后。
“账户转账金额—1000000.00元，请接收。”0070提示道。
“这么快！”常生先是惊了一下，然后又皱着眉说道：“这么少？”
看了一下转账记录，发现这钱来自吴琦。
“哦，我就说联邦的效率不可能这么快，聊胜于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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