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连让他保媒的想法都有了,可见这家伙是动了真心。朱瑛瞧着一脸殷切希望的多年好友,倒真有些犯难了。
左思右想之后,朱瑛只得迂回道:“青年男女初次见面有些心动也能理解,但时日久了见不到也就淡了。依我说,咱们先别急吼吼地去提亲,先冷静些日子,在我启程之前,你若还放不下她,那我就替你走一遭!”
连上今日,离朱瑛启程尚有二十几日。程汝风一琢磨也可,毕竟是终身大事,慎之再慎也是应当。于是满口答应下来。
之后,两人又一边下棋,一边商议些去晋州后的种种打算,直到三更过后,程汝风才告辞而去。
次日,原本晌晴的天儿到头半晌突然阴了下来,到了午时,便有雪沫子飞了下来,打在地上湿漉漉一片。
今儿是程汝风休沐的日子,待补足了觉后,本想偷个懒不出门了,可又突然想起今日正好是那位贾家的姑娘赁书后的第五日,他可以光明正大地去荣国府讨书兼要赁金了,若是运气好些,说不定能见到那姑娘本人。
这样一想,顿时心情大好,也不顾漫天的飞雪越下越大,愣是不穿那丑陋的雪衣雪帽,只系了一个玄色大氅,带了一个贴身小厮骑马来到了荣国府门前。
彼时荣国府门前冷冷清清,只有两个门人缩着脖子拢着袖子在看雪,冷不丁抬头看见一个年轻公子骑马过来忙站了起来。
程汝风翻身下马,将马缰绳扔给小厮这才上前拱手问好。
原本,他为了让门人重视想上来就自报家门的,但转念一想不妥,还是先不打草惊蛇为好。遂只说是书摊主人,特地来找一位姑娘讨要五日前的书册并赁金。
门人听了一头雾水,细问道:“这位爷说得那位姑娘到底是我家哪位姑娘?二姑娘三姑娘还是四姑娘?”
“这个……”程汝风还真被问住了。他匆匆拿出当初湘云留下的条子看了又看,也没看到落款,只有草草的荣国府字样,遂为难道,“到底是几姑娘在下还真不得而知,好在我手上有那位姑娘的亲笔字条,几位可以着人到内宅细问便知。”说完,便把字条递给了门人。
门人无奈,只得接过来挠头道:“我们倒可以把这东西往里递,但是府里人多事杂,几时能找到这位姑娘还真不好说,这位爷不如先回去,等人找到了给爷递到府里也可。”
程汝风原本兴冲冲而来,没想到一时疏忽反而有些骑虎难下。若说回去干巴巴地等,他又不甘心,遂笑道:“几位爷不知,这几本书于在下非常重要,还是烦请爷往里通传吧,我在这里略等等也无妨。”
门人一看这人还挺执着,只得将他让进门房沏了茶,这才把字条递了进去。
正如这门人所说,荣国府内人多事杂,兼之今日大雪,下人们偷懒得偷懒,耍滑的耍滑,纸条递进去大半日竟是连个动静也无。
眼看天儿越来越晚,雪也越下越大,再等下去恐怕马儿也难行。无奈之下,程汝风只得起身告辞,并在门人的要求下也写了一张字条留下,上面不但毫无避讳地写了程府的详细住址,还把自个儿的名讳也写得一清二楚,唯恐湘云找不到他。
一夜的胡思乱想。次日清早,天光大晴,大雪之后的程府一片银妆素裹。程汝风还没来得及欣赏这壮观的雪景,便有人来报说门外来了一位姑娘,要见他。
程汝风一听,顾不得风度,撒丫子就往门外跑。及跑出大门一瞧,果见一辆不大的素帷马车停在门旁,一个丫鬟打扮的半大姑娘站在车旁,一看见他走出来忙迎了过来。
程汝风认出了这丫鬟,她就是那天跟在那姑娘身边的丫鬟,想来这车里大约就是那位贾府的赁书姑娘了。
“请问可是程三爷?”那丫鬟倒是彬彬有礼,比她的主子沉稳得多。
程汝风点点头:“那车里坐的可是贾姑娘?”
丫鬟笑着摇摇头:“程三爷误会了,我家姑娘姓史不姓贾。”
“姓史?”程汝风先是一愣,随即恍然大悟,忙笑道,“原来是史姑娘!我还以为你家姑娘是荣国府的姑娘,却原来不是……”说完,自个喜得哈哈直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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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日卡文厉害,本想靠填榜督促自己不要偷懒,谁知这一期居然排了个21000字数的榜,悲催啊,须得日更,可我卡文……我先冷静冷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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