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天她才选择这么一句憋了出来。
“放肆。”
天知道这句放肆她说的有多小声。
“夫人饶恕，我不过是个爱酒肉，爱美色的和尚罢了。”
薛道说：“若不是夫人，我合敢放肆。”
林照想要制止，却听薛道谆谆诱导道：“你若不喜，就告诉我你不想如此。”
林照这才道：“我不想。”
薛道畅然一笑，松开裙摆，只死死的抱着她。
林照不得不搂着他的脖子。
“我只是问问你，却没说要听的你话。”薛道无赖。
林照语噎，这时候她才觉得，或许自己不该读那么多的书，应该像赵怡一样，练些武艺才是。
无风无浪，画舫轻轻行驶，湖面泛起涟漪阵阵，等她再醒来时，大亮的天色已经被夕阳铺盖，湖边从瓦蓝变成了艳红的镜子，薛道的外袍正盖在身上，外头还用了厚褥子裹着，并未着凉。
她掀开帐子瞧了一眼，薛道正在撑船，头也不回道：“你醒了，夫人夜食想吃些什么，我带你去逛逛夜市？”
林照将袍子递过去，低低道：“好。”
“方才梦里说话了呢。”
薛道笑着说。
林照愣愣的看着他。
“看来夫人当真怕我。”
薛道揶揄。
林照耳朵一红，放下帐子，打开小阁的窗子，靠在那处，瞧着这临近傍晚，湖上的舟舫比白日多了不少，乐声阵阵，更有那租了瘦马的舟上传来异响，她别过头去，想着刚才薛道的霸占，有些不悦，这人把自己当成什么了。
“对了，这个给你。”
薛道扔给她一物，林照接过，是个玉白的玉佩，椭圆形，上面没有任何的雕刻图案，而是正反面写了四个字。
正面写着：天地。
翻过来。
人鬼。
林照眼中一跳。
“这是？”
“我亲手刻的，送给你，留好吧。”薛道嘱咐。
林照轻声应了，将其戴在了脖子上。
“走吧，带你吃好的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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